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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(jīng)風一樣的少年

劉白

“曾經(jīng)年少愛追夢，一心只想往前飛”，劉德華《忘情水》中的這句歌詞連同這首歌，映照并伴隨著我們這些80后的年少時光，也會讓現(xiàn)在的我們不斷回味著那逝去的青蔥歲月。那些歲月，我們會是像風一樣的自由嗎？那想必是的。因為那時，我們都純凈得像鄉(xiāng)間的那一汪泉水，像知了清脆的叫聲，像夜間空靈的蛙聲，像蔚藍的天空。可能是因為純凈，身體便會沒啥重量吧，于是乎白天我們在山間飛奔追逐，從一個又一個陡岸跳下時，并沒有一絲的害怕，倒是有飛一般的感覺，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卻是有點后怕，不知道當時誰給的勇氣。夜間做夢時，也會夢見自己化身齊天大圣，騰云駕霧，飛天遁地。那時候，我們也會傻傻地想，我們都有金剛不壞之身吧，打不死，煮不爛，直到看到有人頭破血流，才恍然大悟。然而，當事人都會好了傷疤忘了痛，何況是旁觀者，于是，這群無知無畏的少年，還是會忘我的奔跑，忘情的嬉鬧，還會騎著自行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競賽狂奔，而且竟然鮮有人掉溝里，真是神奇！

那些歲月，我們會是像魚一樣的暢快嗎？那想必是的。不過就是有點對不住那些在水中暢游的魚兒。因為那時，總是會拿個網(wǎng)子，到門前的水渠里抓魚，一人在水的下游處用網(wǎng)堵住，一人在上游處用腳不斷地在水里掃水，一直掃到網(wǎng)兜處，總是會有些漁獲。當時也搞不清這些魚是從哪里來的，反正這清澈的水渠里，總會有著這樣那樣的魚兒，讓我們心神向往。這樣想想，我們比魚兒暢快多了，再想想，我們和魚兒的命運也差不太多，因為，總會被家長拎回去的，就像魚兒被逮住是一樣的。當然，抓魚還好，偷偷去游泳卻是家長們嚴防死守的。我的運氣就不是很好，下水一次逮一次，下水一次逮一次，感覺家里人是不是開了天眼了。那時就特別羨慕那些常常在水中暢游的小伙伴，而我這個倒霉鬼到現(xiàn)在幾十歲的人了還在學習游泳。后來想想，也說一定是種幸運，否則，不小心真可能會芭比Q了。

那些歲月，我們會像牛一樣的勤奮嗎？那想必是的。因為那時候也會有努力起來不要命的時光。那是什么時候？那是即將中考的初三那年。那一年，游戲機也不玩了，娛樂時間也放棄了，就是一門心思地寒窗苦讀，就是比誰睡得晚，誰考試考得好，全校的前幾名就像是一個標桿一樣立在那里，我們的目標都是超越排在自己前面的人，一直往前超。不知何故，那個時候，竟然從未想過要后退，也從未想過自己不行，總是充滿著斗志和自信，哪怕是上課睜著眼睛都能睡著也不會放棄追逐的步伐。這樣的勤奮，也成為后來老師們口中的傳奇，成為了好多屆后來者的標桿。也讓我們第一次感覺到了青春在奮斗中發(fā)光。

那些歲月，是住著我們那個曾經(jīng)的少年嗎？那想必是的。那個少年，就一直住在那里，沒有消失，也不再回來。那個少年，是那樣的無拘無束，意氣風發(fā)，令人感慨。那個少年，如莊稼一樣貼近鄉(xiāng)村的泥土，如魚一樣親近清澈的溪水，如風一般擁抱暢快的自由，如山一般仰望自己的理想。

我有時候會想像，當現(xiàn)在的我與那位少年交談時，那位少年會不會對我說：大叔，尚能飯否？而我也會對那個少年說些什么？我想，我會說：少年，你像風一樣地攜著自由飄走了，我失去了你，我很想念你。雖然我沒有完全堅守你奮斗的志，但沒有丟失你那純凈的心、坦蕩的魂。而且也請你放心，今后，不管遇到什么困難，我也不拋棄，不放棄，堅守樸素的初心，保持足夠的定力，堅持美好的向往，不忘生命的價值，不負少年之追求。